嘭!
亞久津再一次飛了出去。
千夜領域!
仁王幻化的千夜雲川使出了千夜領域,這簡直是開掛啊!
這都會?
這時候一軍的隊員都看呆了,亞久津的惡魔化,還有幻化的千夜領域。
這場對決還在繼續,而且還非常精彩!
「這!居然連千夜領域都會?不會連異次元都……..」
這時候的遠野篤京已經非常震驚了
他沒有想到那個任務雅治幻化的千夜雲川,居然千夜領域都會。
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呀!
「這應該是簡化版的千夜領域,和鬼對戰的時候千夜雲川的千夜領域可比這個強太多了!
這隻能算是最初級的版本,但實際很強了!
沒見到阿修羅之力對他都沒有用嗎!」
入江奏多的話音響起讓遠野篤京鬆了一口氣,那還好!
不過這個時候鬼十次郎凝重的語氣卻響了起來
「我感覺到了一股邪惡的氣息在不斷覺醒,就在那個亞久津的身上!
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情況?」
鬼十次郎凝重的語氣響起,讓一軍的隊員一愣! 長詠趕緊地去了,沒一會兒,帶着幾個太醫入了御書房。
太醫都戰戰兢兢地行了一禮:「微臣參見皇上!」
「免禮。」聖上開口,眼神示意了一番:「你們且替朕皇弟看看,他前些日子中了毒,現在可都好轉了?」
「是。」
沈明月退到了一側,她不是很擔心,以蕭決的性子,他既然敢這麼說,就一定是有準備的吧。
蕭決往御賜的椅子上一坐,大大方方的伸出手給太醫看診。
御書房裏的氣氛有些微妙,太醫給蕭決看診之際,聖上時有時無地打量一番沈明月,眼神有些深邃,不知道在想着什麼。
太醫反覆地給蕭決看診,生怕出什麼差錯,聖上如今單獨叫他們來一趟,一定是別有用心的,他們不敢多揣測,只能老老實實地看診。
半響,太醫起身,朝着聖上拱手,神色似乎有些難為情:「啟稟皇上,王爺……王爺的脈象極虛,確實有中毒后的跡象,且體內似乎還有餘毒。」
另一位太醫的診斷一致,兩人都有一臉說不出的味道,聖上自己也有判斷,他對着兩人招了招手:「下去吧。」
這已經是不言而喻了,蕭決確實是中毒了,而且解藥嘛……聖上又看向了站在一側一言未發的沈明月。
他腦子裏忽然閃出了什麼想法。
「皇弟此次是受苦了,上次御花園一別,朕深思熟慮了一番,還是擬聖旨為皇弟和沈小姐賜婚為好。」聖上笑得眼睛都要眯起來了:「正巧,如今皇弟中毒一事,更要對沈小姐負責才是。」
沈明月瞪大了眼睛,她怎麼覺得,聖上這個表情和語氣,像是在磕cp呢?
真玄幻啊,被一個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古董磕cp,一時間不知道誰更榮幸了。
不過轉念一想,當時那種情況下,蕭決也只是說了要娶她,似乎並沒有正兒八經的賜婚來着。
說擬就擬,聖上也沒有閑着,當即就要下聖旨。
蕭決也不反對,反而是同聖上道謝:「多謝皇兄,之前未求皇兄賜婚,沒有給明月一個名分,倒是臣弟的疏忽了。」
聖上寫着寫着,忽然頓了筆:「沈明月,不知道你對婚期有什麼想法?朕定到哪一天比較好呢?」
面對聖上的瘋狂試探,沈明月的臉色剎地紅了,她有些說不出:「這……這個,臣女不知。」
婚期?這麼快就說到婚期了嗎?
沈明月確實沒有準備好,她以為她和蕭決的婚期,估計還有挺久的呢。
「怎麼?你是不滿意朕給你賜婚嗎?還是說,你是不滿意和攝政王在一起,他身上有什麼秘密嗎?」聖上不咸不淡地說着,臉上沒有什麼表情。
這一本正經的套話,沈明月有點無言以對,他怎麼不再問直接一點?
只是這話,沈明月也只敢在心裏嘀嘀咕咕,她可不敢冒犯了聖上。
她嘆了口氣,像是語重心長:「是啊,王爺心裏是有秘密,只是那都是和臣女二人的小秘密,皇上也要聽嗎?」
這個回答,嗯……
聖上忽然拍桌大笑了一番:「好,好,沈相的女兒,果然是伶牙俐齒!你們的小秘密,朕可沒心思聽,只是這次的契機,讓你二人感情更為深厚,朕倒是好奇了,你們撤出圍獵場的時候,有沒有見着什麼異象?」
又開始了,又開始了!
沈明月握緊了衣袖裏的拳頭,皮笑肉不笑:「有何異象?臣女當時只顧著王爺的毒,沒有心思想別的。」
不愧是可以坐到皇位的人,說個話都開始在打太極套話,話里話外看似關心她,實則就是想套蕭決的事。
蕭決也全然不慌,穩如泰山地坐在椅子上,臉上還帶着笑意。
聖上還想張口,沈明月立馬脫口而出:「最近的黃道吉日吧。」
再說下去,她頂不住了!
聖上想說的話都收了回去,笑着在聖旨上落下了日期。
「很好,最近的黃道吉日就在下月,皇弟還是着手準備一番吧,莫要負了沈小姐的好意。」聖上的話里有道不明的意味。
不知道又揣着什麼壞心思。
聖上這麼說了,蕭決也起身,當場接旨:「多謝皇兄,臣弟定不會辜負明月的,皇兄也要注意身體才是。」
這兩人,又打什麼啞謎?
接下來兩人的話,沈明月愣是一句都沒有聽懂,說得也是文縐縐的,也都是她不知道的事。
一大圈下來,太陽都要落山了。
過了玄武門,王府的馬車趕緊過來接二人,沈明月已經到了馬車裏,也是沒有想明白。
「蕭決,皇上跟你說的那些……到底是什麼意思?」
她才不相信,這兩人聚在一起,真的說的是家國社稷的大事。
並非是二人沒有那種情懷,而是一來二去箭拔弩張的氣氛不大像,反而像是在內涵對方。
蕭決也只是笑了笑,意味不明:「沒什麼,我和聖上共處一室,基本都是如此,三兩句便能激怒對方,自小如此。」
沈明月兩指捏了捏自己的下巴,好像聽明白了,就那種從小吵到大的發小唄?
兩人並非親兄弟,蕭決乃是太后的侄子,與聖上這副兄友弟恭的模樣,無非也是為了讓太后安心吧?
「你們皇家可真複雜。」沈明月托著下巴嘆了口氣:「我到現在還覺得自己在做夢,怎麼這進宮一趟,別的沒有多說,反而是把婚期給定下來了呢?」
沈明月擺着手指頭數了數日子:「這離下月中,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了,我還有好多事沒有做呢……」
蕭決無奈地笑了笑:「難不成嫁給本王,便不能做了?」
什麼事兒到攝政王府不能做?
沈明月還真的想到一兩件:「不過有些事,在婚期前應該可以完成。」
「如若有用得上本王的,但說無妨。」
「現在又一口一個本王了?你們男人真多變。」沈明月佯裝生氣,朝着一側挪了挪。
這回可是輪到蕭決有些手足無措了,他也跟着沈明月朝着旁邊挪了挪:「我不是那個意思。」 下陷阱,可以說是每個合格獵人的必備技能。
劉毅算不算是個合格的獵人暫且不提,但對下套子打陷坑,可以說是行家裡手。
畢竟,那些玩應兒對於當年年紀不大的他來說,不但能捕捉到獵物,還很有趣味性。
雪狼,同樣是獵人出身。
而且,是名非常合格的獵人。
同時,他覺得劉毅是一隻非常有趣的獵物。
有些小狡猾,也有些小兇悍。最有趣的是,非常能跑。
所以,血狼一直沒有追擊的太過緊迫,他不慌不忙的沿著劉毅留下的行跡慢慢的綴著。
就是想看看前面的那個小傢伙,到底還能跑多遠。
很快,血狼發現植被間行進的痕迹,由一個人變成了兩個。
「找到同伴了~」血狼臉上掛著笑意,沒有絲毫的緊張。
對他來說,劉毅那個級別的獵物,一個還是兩個,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別。
悠閑的追逐遊戲,還在繼續。
血狼甚至從兜里抽出了半支雪茄,不過只是叼在嘴裡,沒有點燃。
邊沿著視野里的行跡,保持著勻速前進,邊品憑著前方兩隻獵物的行動軌跡。
來判斷他們此刻頭腦的冷靜程度,以及體能狀況。
將要踏上一處山樑的時候,血狼邁出的腳忽然穩穩的懸住,同時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似得,嘴角微微上翹了一絲。
收回腳,慢慢的蹲下身體。
伸出手在沒過腳踝的草葉間輕輕摩挲了一下,指尖碰到一處藤蔓后,慢慢捋順著向右側移動。
最終,探進了一顆碩大的闊葉草根部。
單手摸索了一會兒,抽回手時,掌心裡多出了一枚撥到零延遲檔的手雷。
拿在手裡拋了拋,隨手放到身邊。起身沿著前面的痕迹,繼續追蹤下去。
翻過山樑下到半坡的時候,雪狼再次停下腳步。眼睛向即將落腳的地方打量了一下,然後落在了左側一片被樹冠遮去月色的黑暗之中。
走近了一些,一顆削去了枝杈后被藤蔓行綳彎的小樹,出現在了視線中。
小樹綳彎后一旦解除束縛,必然會攜帶著非常大的動能回彈。
不過,這顯然不能對雪狼造成什麼致命傷。甚至,連讓他受傷都無法做到。